那年我讀初二,大舅在我傢吃晚飯。父親陪著他喝瞭不少酒,大約到瞭十點才酒足飯飽,盡歡而散。 那晚有蒙蒙的月色,大舅腳步踉蹌出門而去,父親要送他,他不讓。大舅傢住的很近,就在前村,一裡路而已。 大舅走後,母親收拾瞭桌子和灶臺,全傢都睡下瞭。後半夜,卻被敲門聲驚醒。村西頭的二柱,攙著滿頭大汗的大舅站在門外。 父親吃瞭一驚,問:“怎麼就這一裡路,走瞭兩小時又走回來瞭?” 大舅說: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出瞭門沒走幾步就迷路瞭,走到那個塘邊,就開始原地轉圈,後來遇到二柱,他又把我送到這裡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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